Narin

 

娱乐性存档。

【鸣佐】男友是亚人7

※亚人世界观(发现一种死不掉的人类)

※已恋爱,双特警。

※剧情流。

断更很久,补一个前情提要,大纲比较完整了,后面应该能写快点。此文必完结。

前文:1 2 3 4 5 6


【前情提要】

  这个世界,亚人稀少、尊贵、待遇极佳,却必须永远待在实验室,受各方监护。鸣人几乎与佐助确定婚期的时候,佐助被发现是亚人,两人为此隐瞒真相。鸣人的父亲水门是主导整个亚人项目的政府大臣,看在鸣人的份上为佐助开启方便之门,一边又希望他及早承认身份。而随着「晓」组织炸毁富士电视台,曝光「亚人受刑」录像,日本政府礼遇亚人的行为遭遇极大怀疑。同时,鼬也从警局档案的蛛丝马迹中发现,五年前曾发生一起连环杀人案,死者亚人候选无一生还,这导致亚人候选变作亚人的成功率降低到7%。然而他不仅发现其中一名死者的尸体造假,更查出当年负责这起大案的整组警官都越级升职。案件真相为何?警局当时如何处理此案?这案件与政府的关系?「晓」的目的?


  

7.


  “几年前,我在律师事务所任职,事务所时常举办聚会。某天我喝多几杯租车回家,却在雪白的手术灯光中醒来,四肢紧缚,舌头被割。那些人一句话不说,只不断往血管里打药,一针管,两针管,直到我的心脏爆裂、再度醒来,循环往复。起初我惊恐、乱叫、像只待宰的猪张牙舞爪,很快我知道他们不在乎我的痛楚,就不再叫,改作睡觉。睁眼闭眼睁眼,原本的主刀医生换了新人,新人说,再过三年也要升职。才知道过去三年。”


  “一年前,我被「晓」救出,已经没有姓名、没有身份、没有家庭住址。我回去探望父母,他们都死了。”


  “日本杀了我。”


  蝎与迪达拉笔笔挺站着,不约而同侧头凝视。他们都二十出头的模样,眼神已淬成炼刀。


  小巷落下血淋淋的昏黄。


  佐助抑住心头笼过的悲伤,身后的街道提醒道,他曾承诺在肩头抗住东京的安全。这是座人类的城市。他假设过一万种亚人身份暴露的生活情形,没有一种称作毁灭城市。恰拉遥遥远远地奔跑来,像一道黑闪电。吱啦——


  两颗头颅轻飘飘。




  “3,2,1——修复!”玖辛奈啪嗒合掌,小鸣人不乐意地乖乖转过身,按照妈妈的规矩,只要她使出修复魔法,就必须接受别人的道歉。绝大多数时候,这个别人是他的爸爸。水门全身趴倒在地,金灿灿的头发陷进绒地毯里,摆出求饶手势:“鸣人大人,这次请原谅爸爸吧!”


  “不要!”鸣人大声嚷起来,“再也不原谅你!”


  “鸣人……”


  鸣人才六岁,站起来不足跪坐的水门高,愣是踮起脚,狠狠一哼,鼻涕沫溅上水门下巴。“你老骗人!说给我办那么大那么大那么——大的生日宴会。”


  “……真的对不起……”


  “你没有来!昨天我都睡着了,妈妈来了,阿姨走了,你没来。谁也没来……”说着说着嗓子哑了,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。昨天是他的生日,一早告知幼稚园朋友,伟大的父亲将车送他们来他家开派对,然后跟着保姆兴冲冲回来,爬上餐椅,等朋友们像小黄蜂似的从门口涌入。可一直到晚上,黑云压到窗子底,只有玖辛奈急急忙忙赶回,来替下班的保姆。他和玖辛奈在冰冷室内吹灭一支临时蜡烛,那是支应急用的黄色短蜡烛,它没有数字。想到这儿他哭嗝打不停:“我还是五岁!我长不大了!!”


  “长得大长得大。”水门心疼地把孩子拥进怀里。可这有什么用呀,他已经第三次错过鸣人的生日了,昨天只是最糟的一次。他看向玖辛奈,妻子也怪他,又无可奈何。


  他们在进行一项极其重要的社会研究。这几年,亚人已完全浮出水面,如何处理这一新人种是全世界政府头疼的问题。水门与玖辛奈作为厚生劳动省大臣的智囊团,一刻不停地分析现今民众对这一问题的看法,分析亚人对“人”身份的认知,在究竟将亚人设置成实验体还是人的伦理关系中摇摆不定。他们每天都在开会,大量地讨论,争执不休。


  水门为此心力交瘁,但也不否认,他内心充溢喜悦。水门顺从父亲遗愿,决意当个有助于人的官员,至今已十六年。鸣人六岁,理想却要十六岁了。此刻,由他草拟的政令分条分列躺在大臣们桌案上,怎么不要喜悦?他胸口大喊着要笑。


  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鸣人。水门抱起哭成小毛团的鸣人,一边摇一边说笑话。


  “有一天,番茄爸爸带着十只小番茄过马路,一只小番茄跟丢了,番茄爸爸就说,跟上……”


  “我不听我不听!烂死了我不听!”


  这时电话响起。水门接了,没说两句挂断,把鸣人放回地上,向玖辛奈使眼色。


  鸣人又哭了。他知道的,总是这样,他们又要走了。每当水门做出这脸色,会扔下一句“妈妈陪你玩”立马开溜,玖辛奈就连哄带骗地把他塞进被子提早讲晚安故事,等他呼呼大睡,便脚底抹油跑出门。好像他和朋友逃剪纸课那样,一个说肚子痛,一个说喉咙疼,最后两人在教室门口互看偷笑——他的父母会在车里、办公室里露出得逞的笑容,好似扔掉背上的累赘。他肯定是个坏孩子,鸣人想,哭得更大声。但他很快不敢哭,因为老师说,坏孩子是没人要的。


  “对不起啦鸣人,爸爸有工作要忙。”玖辛奈拍拍他的背,小心翼翼说,“累不累?想不想睡觉啊?”


  鸣人不想,但他想到自己是个坏孩子,应该听话,就点点头,抽噎着说:“想。”


  他说得很小声。然后他困了。


  鸣人睁开眼,他已是青年人,站起来超过那位父亲。但他此时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,搁起裹着纱布的左腿,远眺窗外,无所事事。不知该想什么,该做什么,好似依旧是个手无寸铁的孩童。那只隐形的大怪物五分钟前奔出家门,留下一个模棱两可的地址,他第一时间通报宇智波鼬,自己也想立刻追上去,却忘记左腿的伤口,一不小心跌在地上,至今站不起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憎恨自己无能为力。佐助遥遥联络不得,世事翻转不休,威胁接踵而来,他呢?一个瘸子,颓在地上。真差劲。他想,漩涡鸣人总是这么差劲。


  但他不是没有好过的。为了父母能更喜欢他,他试着好过。


  他曾在小学部当过一段时候三好学生,父亲母亲不为所动,依旧会忘记他的生日、缺席他的授奖礼,母亲有时尽力来,父亲却从不来。那次他接过区长亲自颁发的武术奖杯,起初席间父母双全,捧着杯下来就仅剩母亲,再一会儿,母亲换了保姆。他们常常表现出惊喜,眼睛里却没真笑,总有更大的热意挡在他们眼前。后来他就不做好学生,做坏学生,坏到打架骂人不考试,校长把他爸妈叫来。妈妈来了,道歉一通,也不知道说了什么,校长再没指责过他,谁也不指责他,父亲也没提过这件事。初等部,他变本加厉,高等部,他变本加厉,谁也不来指责他。要不是佐助,他会带刀去应那一场单打独斗,可能会伤人,也可能杀人,至此断送一生。


  所幸他跟上佐助。


  “你不读完大学?”水门当时刚刚在酒屋结束一场商谈,脸上红彤彤,听说他接受警队的邀请,就把他叫来,“想当警察,通过公考后进入职业组,起步就是警部补,我可以帮你……”


  “我想当个掏枪的。”


  “……为了什么?鸣人,这不是拳赛,枪械不计较人命。”水门难得皱眉,他脸上的酒气都散了,他想到一种可能,“佐助?他去了?”


  鸣人点头。


  水门被打败似的塌下腰,冷静片刻,说道:“鸣人,虽然你有时喊着要当政客、有时又笑说摆摊,常常改变主意,但在真正重视的事情上总是非常执拗,你不放弃打拳,也很钟情佐助,这点让我欣慰。你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。但你也要知道,有一样东西同样重要,就是你自己的愿望。”


  鸣人的愿望。鸣人小时候想当宇航员,也梦过科学怪人,他渴盼当导演,也很喜欢做拉面的大师傅,他有过愿望,无论做什么,都不该跟在谁屁股后头,做一件他并没想过也无兴趣的工作。何况是件十分危险的工作。


  “这就是我的愿望啊。”


  “那只是佐助想……”


  “佐助想就够了。”


  “为什么?”水门有点大声了,“你要绑在他身上吗?”


  “他需要我。”鸣人说。


  佐助需要他。虽然鸣人自己不肯定,但佐助没说过不需要他,那就是需要他。佐助会在意他的吃穿、身材、能力、心情、道德,那就很好了。绝大多数男朋友只在乎伴侣对自己的友好度、舒适度、关怀程度,但佐助在乎鸣人的存在,多少人祈求不来的关系。


  水门想说什么,张开嘴,做出一半口型,又熄灭了,压成一条直线,平平静静地说:“随你吧。”


  随你吧,随你吧。


  打架?随你吧。练拳?可以呀,随你。欺负同学?这不好,但我管了不算,吃到苦果你自然会退却。所谓开明的父母,为他打开一切方便之门,不打他、不骂他、放任自流,把路敞开了要他走。不像佐助的父母会要求他严格走在康庄大道上,鸣人即使钻进阴沟也无人指责。他像只蜜蜂在足球场上发疯狂奔,眼前只有绿莹莹的草皮和浩瀚的蓝天,裁判们冷冷坐岸边不发一语。


  他的纠缠是自言自语的丑态。


  鸣人忽然狠狠掷出酒杯,踢开桌子跑出去。


  够了,可以了,别再惹人厌烦,他根本一分心思也不愿倾注在你身上,三十分钟后又有一名新客人来,他们要聊大桥建设,他可没心情管你把人生拼在谁家屋顶上!


  “佐助。”只有佐助在乎了。鸣人勉强撑出白牙,笑容亮晶晶像朵太阳花,“以后我们是同事啦!”


  “……你怎么跟来的。”


  “也是恋人!”


  “呿。”


  “还要结婚!!”


  “别自说自话!”


  他没做成好学生,没做成大坏蛋,毫无理想,浑浑噩噩,停在这里握一把枪。不知为何而握,不知为何扣动扳机。但很足够,这里是他的安全屋。房东起初不愿收留,但总有一天佐助会收下,把他的名字写在房产证上。佐助是个心软的人。鸣人笑嘻嘻,亮晶晶。


  云沉沉重重黑乎乎。鸣人躺在台阶格愣上,五分钟,六分钟,他舔一口手心摔出的血印,抓住扶手顶起身体。楼梯层叠下旋。


  他并不是要在谁与谁之间做出选择,那儿只有一个选择等待他。拎上包,找到佐助,远走高飞。好土的结尾。


  鸣人猛地翻身跳下,霎时顺着扶手滑到楼底,扑进石灰水泥地,闻到油漆臭味。


  他面前停下一双黑皮鞋。

    



  这里是两区夹角处的外籍区,外国人士的居住地。捷克,泰国,秘鲁,阿姆斯特丹,形形色色的人流交错。街边露天餐馆酒吧林立,大遮阳伞呲互,白日饮啤酒,黑夜倒红酒,丁铃当啷,人声鼎沸。


  “您又来了。”酒保是芬兰人,说蹩脚英语,看到卡卡西戴口罩头发乱糟糟,照例给他来大杯啤酒醒神。


  卡卡西懒洋洋问:“卖家怎么说?”


  “雷云组开价五百万,沙箱子只叫三百万,订金。”


  “谁的货好?”


  酒保瘪瘪嘴:“我可没买过。不过听说,雷云组应有尽有,沙箱子专供精品。”


  “很难选。”卡卡西叹气,“我还是新手。”


  酒保偷偷凑到他耳根:“三天后您跑交易会看看。”抬下巴指指对面:“那家花店地下,每季度举行一次交易会,卖家会带来眼睛、肝脏这些零售货,到时候不仅雷云组、沙箱子,四头目都要来的。”


  “集市?”卡卡西递上一叠纸钞。


  “这个词精准。”酒保收起钱,咧牙笑。


  旗木卡卡西当然是波风水门的得力助手,他出现在这里却不奉水门的命令。约莫七天前,团藏怂恿千手纲手公开亚人候选名单,美其名曰钓鱼,勾引犯人,实际上把保护候选的任务丢给了波风水门。名单公开第一天,两名候选失踪,追寻无门。此后出动特工竭力保护,依旧没有起色,又连续丢了四个。他们被带走得神不知鬼不觉。这个时候,智囊团的精英程序员带土,查出团藏的猫腻。


  “团藏喜欢头套丝袜的大胸修女。”


  不是这句。


  “我调用了摄像头。秀山胜也被亚管会以监察名义带回去,如今却不在研究所。我连着三天没找到他。”研究所的安保级别最高,摄像头全无死角,这几乎是秀山胜也从研究所消失的铁证。他可能被藏匿,也可能逃跑了。


  然而当卡卡西将此事报告给水门。水门先是一通质问——为什么碰研究所的系统?往后就是否认——研究所不可能发生这种事。却又不许卡卡西探查。波风水门是他敬爱的老师,是他心目中完美实现政治理想的胜利者,此刻表露出一点儿为难的隐痛,咬着牙,梗着脖子,僵硬地说:“绝不可能。”他在辩解吗?学生期间水门给他前途的星火,现在又仿佛要拿回了。带土问得直白:“老师知道这件事吧。”


  “绝不可能。”卡卡西回答。两人争执不休。后来带土还原出团藏电脑里一封邮件,落款是密电码,解读出一个名字——


  雷云组。


  卡卡西认识,那是地下脏器买卖组织。雷云组外,还有沙箱子、ICE、壬生狼,并列东京黑市四大佬,生意涉及枪械、du品、玩物、赌博、打手,广开销路。这些头目是跨国的,雷云组来自美洲,沙箱子是意大利黑手党分支,ICE本部建在阿拉斯加,唯壬生狼是日本本土组织——据说其名是为抗议日本积极与世界融合,念“时代逆流”为口号,讽刺的是,他们很热衷做与时俱进的跨国生意。假如团藏与黑市有联系,秀山胜也的消失也可能与黑市有关,可能连「晓」说的虐待亚人都……卡卡西决定去证实这桩错案。


  他拿着线人的推荐信,戴口罩、穿西装,混进地下交易会场,发现黑漆漆的楼梯下,只几十人,一半是保镖。中央几个摊位,大冷藏柜,肾脏、心脏挂在木板上当揽客手段,黑人白人黄种人,走到摊前摁摸样品,好似菜场挑猪肉般平常,摸够还要低声讲价,个个都是熟客。卡卡西把身份证明别在胸口,无视他人注意,主动走到摊前。


  “怎么卖?”他揉了揉塑胶袋里沉睡的肝,只觉形状饱满,色泽洁净,是颗好肝。


  摊主是个女人,金发大波,眼神犀利,脖上挂一枚扇子,印了沙箱子的组徽。她瞥一眼卡卡西,只说:“报上名来。”


  “岛田犬。”


  “你的引荐人呢。”


  “唔……圣德医院堀尾主任。”


  “医生?”女人转头给堀尾打电话,得到肯定答复,神情放松些,“堀尾也真是的,居然让你自己找来。你好,我是手鞠。”


  在器官移植手术中,很重要的一环是医生,为了替病人尽快找到配型获取提成,不守道德的医生会与黑市合作,卡卡西正扮演着这样一位新人医师。


  手鞠作风爽利,极快速地同他介绍货源特色与分成方式。告诉他必须通过提供配型编号联络他们,私下见面,他们会派专人带货来与病人配型,伪造供体身份及所有相关文件,手术成功后钱款到账。


  “如果你逃帐,你祖宗十八代都会被抄坟。”女人警告他。


  卡卡西缩起肩膀,点头认怂,拿出一条配型编号,交了定金。合作关系暂时达成。这时他注意到隔壁摊位,卖家也是个女人,黑人。她案上不漏货,只写了“眼”、“血”、“肺”等纸样,来看货的人就点菜似的指指,签一张单据便走了。卡卡西从买家写支票的手势中大致摸出了交易数额——亿元级别。


  “喂,难道你还朝三暮四呀。”手鞠嗤笑,“那不是你做得起的生意。”


  “买卖还分做得起做不起?”


  “雷云组不一样,”手鞠说,面带不屑,“他们只做卖家生意。”


  雷云组是器官交易界的供货商。他们的货,又多又好,多到可以批量出售,可以几个亿几个亿往外出货。这是极少见的。器官是稀有产品,一般而言,穷如巴基斯坦,每年供应不过两千到三千枚,销售额约40亿,雷云组一单就能签上亿,他们手里的货得以十万百万为计量。


  卡卡西皱眉,要么跨国黑手党神通广大垄断市场,要么,他们的货源不一般。


  好比农家乐养鸡一月,开封菜养鸡一天,基因差距。


  亚人。


  “哈尼!”黑女人搂住身边同事,“麻烦你看摊,我得上工啦。”说罢蹦蹦跳跳往外跑。


  “粗野。”手鞠评价。她好像很瞧不起雷云组财大气粗的土豪作风,连带着看不上他们的员工。


  卡卡西苦笑奉承,约定下次见面,很快找了借口退出来。运气好,他刚到门口,就见那位雷云组黑美人拖着一个男人。


  “等等卡鲁伊,今天也要去吗??”


  “老板叫我们出击。”女人说,她叫卡鲁伊。


  “我们才从千叶收工回来!事先声明,今天我的鞋带断了两次,假如英勇就义不是我的错是老天的……”


  “奥摩伊!”女人把那啰啰嗦嗦男人扔进车里,疾驰离去。


  卡卡西立刻驱车紧随。三转四转,到了一栋公寓楼,黑皮肤男女很快下楼,坐回车里抽烟。大概是要等人吧,卡卡西远远望了很久,决定闭目养会儿神。就在此时,卡鲁伊猛踩油门冲出围栏,绝尘而去。


  卡卡西连忙跳出车,已经看不到前人影子。他的跟踪完全失败。


  这时,公寓楼滚下一个人。


  波风大臣的儿子,漩涡鸣人。卡卡西见过这孩子几次。


  鸣人一见到卡卡西,立刻将他撞上墙,力道大得像在他胸口开洞,青年人狠狠逼近,目光龇开一丝血痕——


  “告诉我!老爸在谋划什么!他是不是要把佐助抓走!”


  


  佐助勒住迪达拉刚刚从身体里长出的脑袋,一用劲撕开他的脊柱,这也来自鸣人的教育。据他说,这招致人半身不遂又可以勉勉强强地活着,简单利落无后患。蝎爬起来,带着他的黑色巨兽冲上来,巨兽被恰拉一腿踢飞。蝎似乎没有迪达拉适应战斗,居然毫无防护迎面与佐助碰撞,也对,他是名律师。佐助一翻身就将他按倒,如法炮制,两位「晓」成员都变成软绵绵伏趴地面的尸骸。


  “不自量力。”佐助轻嗤,“很遗憾,你们回不去了。”


  “垃圾!玩同样的招数!”迪达拉愤懑不服,又怪同僚,“大哥你也太弱了!”


  “我不是战斗系。”蝎轻轻侧过头,似乎已经享受起趴在地上的安宁。迪达拉冲他喊,得不到回应。“根本信不过!我就说不要跟你合作!”


  “你劝不了他我才来的。”


  “大哥他根本没听你讲话,他把我们干死了啊喂!”迪达拉想起身起不了,“还是老大的舌头管用。”说着一闭嘴,嘴角喷出一汪血。蝎好奇转头,发现他已经死了。


  佐助察觉不对时,已被迪达拉用刀钉住左手,城市和他掌缝的血迹融为一体。恰拉被迪达拉和蝎的小黑们联合压制。但只要佐助仍能行动……


  “傲慢鬼,我们不是找你打架的嗯。”迪达拉突然把刀抽走,舔舐一口,嫌弃似的塞回刀鞘,“你的血好甜,像小绵羊。”


  “你要说什么。”佐助皱眉,“以为随便编一些故事就能招揽新成员?”


  “什么叫编故事!那是大哥的惨痛经历,嗯!”


  蝎冷冷道:“是真的。”


  “五年前,日本发生一起重大连环杀人案,几十名亚人候选在这一事件中死亡,我和迪达拉都是。但他们还活着,被关在不知名的地方,有几人重见天日,其他的却不见。我们要找到剩下的同胞。”


  佐助更不信:“警局从来没这项记录,连新闻报道也没有。”可这两名犯罪分子脸上的笃定、嘲讽、坦坦荡荡,却要他心里鼓出一点儿信任。他们什么都明白,他则对现实毫无理解。


  “你要信,否则得吃苦头,嗯。”迪达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轻轻塞到佐助口袋里。佐助掏出来看。那上面是迪达拉,手脚头被完全分割,身体切成一块圆状物。迪达拉在笑。他笑着说:“经典自拍。”又舔舔唇。


  佐助比起警察更自己当作杀手,很少燃起同情的感受,他的客人都是死人。眼前这个青年瞧起来年纪比他轻,更多年前的他,比现在更小,幼稚地怀抱对世界的期望,新奇的眼睛溜溜转。这时他被放上桌案任人切割,伸不出拳只能咩咩咩惨叫。他叫别人小绵羊,心里或许也不断怀恋绵羊时期的自己。裹一身软被,怯懦地抖腿。他如今是大灰狼了。


  左手伤口迸裂发疼,佐助好像习惯,渐渐感不到痛。蝎瞧他没有反对,便继续说:“我们怀疑当时被关的地方是亚人研究所,剩下的人,或许还在那儿。我们要找到他们。”


  “那就去啊。”佐助有点不耐,这与他没干系。这群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,他安安稳稳走在街上都能被盯上,何况一座固定安在地面的研究所。


  但蝎说他们不能。“研究所开发出对亚人兵器,能扰乱IBM粒子,那是我们不死的依凭。”


  “听不懂。”


  “IBM被扰乱,亚人就无法重生。”


  “那时候一枪就能崩死你,嗯。”迪达拉已经想象到了,那是他喜欢的情景。


  蝎接道:“所以我们需要一条内线。研究员或者……”


  “实验体。”佐助几乎笑出来,他们来的目的昭然,就是为了请他自白身份,乖乖进入研究所,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他们的好伙伴。这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?不愿纠缠,他转身就走,“我拒绝。”走了几步他转头:“别跟上来。”恰拉一力将两只黑兽挣脱,眼中红瞳飞转。否则警局见。


  迪达拉忍不住大声问:“你当自己是什么?人吗!你别妄想了,总有一天……”


  佐助逆过泠泠日光,面上一片阴翳:“不关你事。”


  他心里想的却是,自己既不必是亚人也不必是人,他是什么都不很重要。他的价值,并不由躯体的决定。家人、爱人、未竟的梦想,这就是他了。他毫无疑惑。


  佐助走了。可他刚迈出两步,一股电流刺伤背部,沿着他的骨骼麻痹全身,身体、手臂、腿,不受控制地开始抽搐,他狠狠摔进地里。这时空气里两声“啵”、“啵”,迪达拉发出一声叫骂,接连又是两具躯体倒地。佐助感到脑子里滋滋啦啦地发麻,一点力气伸不出,眼前开始出现忽沉忽浮的幻象。


  他看到一个女人,一个男人,皮肤黑乎乎,脸上笑嘻嘻。很快这点幻象弥散成黑暗,他只看得到地上一颗沾了泥土的石子,石子很快模糊成光圈。


  “三个都带走?”奥摩伊收起长枪,问。


  卡鲁伊撩起迪达拉和蝎的头,说:“都是出口货,不能带回去。那个呢?”


  奥摩伊戳戳地上抽动不止的佐助:“精品,不过可能有安全隐患,他看起来很能打,一般这种脸是高冷男二……”


  “闭嘴。”


  



  鸣人与卡卡西最终沦落到你问我问的尴尬场面。


  “那些人冲宇智波佐助来的?”


  “不是老爸派来的?他们说自己是亚管会的人!”


  “宇智波现在在哪儿?”


  “你们到底找佐助干嘛,他哪儿也不去。”


  “你先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
  “你先回答我啊我说!”


  这时谁的手机亮起铃响——


  “尊贵的鼬大舅哥,给您,来电话啦!!”


  鸣人秒接:“是我!”


  “行李打包好了?佐助回来了吗?”


  没有人能在和另一个人脸贴脸的距离中保持讲电话的隐私。卡卡西挑眉:“行李?你们去哪儿?”鸣人心里一抖。


  楼外亮起刹车尖啸,鼬从他的漆黑光亮的座驾中踏出长腿。


  鸣人心里又一抖。

  


  


  TBC


过渡章写起来不太激情,没怎么检查,姑娘们有看不懂的、觉得无聊的段落请告诉我,有时间试着修改。希望这章信息不会太杂乱,出现一个新势力,雷云组,在爸爸执照见过面啦,我们雷老二要征集出场rap!到此为止,所有势力出场完毕,之后就是乱斗和狗血爱情故事(跪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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